热骨

不冷不热。

更文很难,不如吃粮。以后更文会非常冷非常少,取关随意。
坚持自己所热爱的。

流泊。

小花在我走之前开了我一次玩笑。他说,吴邪,是不是那谁不回来你就一直守身如玉,没有哪个姑娘能进吴家大门。那你三叔怕不是要气死。


我当时也就笑了笑,说,我一直这么四海为家居无定所,手上的血疙瘩不计其数,给不了姑娘安全感。


小花给了我一拳,小佛爷一招手,不就有大批的姑娘往你这人形坑里跳吗。


我惆怅地点了根烟,吐了个烟圈。得了吧,用来形容你差不多。就我挣的这几毛钱,在北京买个厕所都不够。伙计饿得,啧啧啧,瘦骨嶙峋了都。


许久没听小花说话,我一转头,看见小花用一种极深极深的眼神兜着我。他的眼形在渐渐暮沉下来的天色中拉长,睫毛都氤氲进了黑眼珠的阴影里。


我被这眼神吓得——或者说是烫得——抖了一下。我问,我操,小花,你怎么了,舍不得我用不着这种眼神吓我。


小花把眼睛挪开,他的声音混着沙砾的风飘进我的耳朵。哑巴张命福不浅,埋进长白山还有人这么记挂着他。


这话我就不爱听了,什么叫埋进,你别说的小哥已经撒手人寰了似的。


小花这时又突然来了一句,你知道的吴邪,我很有钱,我完全可以支付你的伙计十倍与现在价钱的月薪。


我笑,怎么你想挖王盟墙角吗。


我有心跟吴山居攀个亲。小花说。


我转过头去,秀秀的亲事还得自己定。


小花说,谁说定秀秀。吴邪,你是装傻充愣还是真的二缺?


我不说话了。过了半晌,我把烟头按灭在地上,挥了挥手转头就走。


小花在我身后喊了一句,吴邪你个没良心的,真不打算给我根烟抽?


我没回头,喊了回去,你是上流人士,我这八分钱一盒的烟你抽起来烧嗓子,还是换个别的吧。


当我坠落于风沙里时,脖子上的血花喷涌出鲜艳刺目的色彩。


疼痛在血液的流逝里麻木,我转了转滞涩的脑子,揪住这一点不切实际的零星回忆,好歹没让它们随着温热液体从我身体中流出。


我想,我他妈可真是说得太对了。


半辈子,颠沛流离,风沙混着刀光,我又能让谁停泊在我这里。


但我还没有接他回家。至少,先让我干完这一件事再说。让我拼命干成这一件事再说。


每当吴邪与张起灵在雨夜缠绵,淅淅沥沥的雨声将整个村子都温柔地笼罩,恍惚隔世。


情至深处,浓烈的缠绵让吴邪有些吃不消,他的手紧紧掐进张起灵的肩膀,仰起头来喘息。

那道陈旧伤疤肆意涌进了对面人的眼中。


张起灵沉默地含吮住吴邪的脖颈,吴邪没有说话,用力抱紧了他。


好梦。


评论 ( 3 )
热度 ( 70 )

© 热骨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