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骨

不冷不热。

更文很难,不如吃粮。以后更文会非常冷非常少,取关随意。
坚持自己所热爱的。

万里沙海。

“你说过你看着我的时候好像看到了过去的你。”

黎簇轻车熟路地从吴邪破破烂烂的烟盒里偷了一根,衔在嘴里点着了,在吴邪“年纪小小就不学好”不走心的说教下猛吸了一口。

……然后他就呛着了。

吴邪笑得不能自已,呼噜了一把小狼崽的毛,“还跟我在这儿装社会人,毛都没长齐。”

黎簇居然一反常态地没恼,他咳咳咳了一会儿,让自己适应着吴邪廉价香烟的刺鼻味道,胳膊随随便便地搭上吴邪的肩膀,猛的把他拽近——

吴邪往后一仰,斜着眼睛看过来,下垂的眼轻飘飘地一觑人,“干嘛?”

黎簇笑着问:“吴老板,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骚吗?”

他在黄沙中吹得粗粝的手指抚上吴邪眼角的浅纹,仔仔细细地摸索着他凛冽的眉宇,夕阳的余晖寂寥地无限延展开来,最后一点光也吝啬地收进了他的眼中。

“——就是你这么看人的时候。”

黎簇恨吴邪。

他最恨的就是吴邪漫不经心地打着方向盘,偏过头来笑着对他说:“就当是一场旅行吧,当年我三叔就是这么忽悠我的。”

吴邪是蒙在鼓里,可是他呢?

他能自欺欺人吗?

他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吗?

吴邪这条老奸巨猾的蛇啊,就这么不动声色地勾着一个中二上头的清白无辜的人往坑里跳。

黎簇想,当时可能是万里黄沙反光太震撼、太耀眼,刺得人心都狠狠一颤。

……先就这么着吧。

黎簇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想,反正照吴邪这个性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

身边人已经睡熟了,他好像永远是这样,随遇而安,享受着一点点来之不易的舒适,好像没有多少时间似的。

黎簇往他那边动了动身子,吴邪裸露的胳膊露了出来。

本该细腻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十数道伤疤,长而深,特别干脆。

鬼使神差的,黎簇屏住呼吸凑近了他的胳膊,在那些伤疤上轻舔了一下。

……好像午夜梦回的不可说,被万里沙海掩埋的惊天迷局,不可名状的伤害与罪恶,被偶尔的热血与爱意安慰。

你的伤疤里有我吗。黎簇安静地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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